要来一杯卡洛斯吗?(不在家版)

主营Absk,be美学爱好者,拉郎爱好者,说话啰嗦的错别字大王,Ao3:Koroes (外出散心,归期未定)

(absk) 海星

  • 一个有点邪的脑洞/来自我亲友

  • 伪人外预警/OOC预警/死亡预警

  • 慎入

  • 完整版走凹凸不平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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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m觉得Abe像是什么动物呢?”

“Abe的话,是海星哦。”

 


佐久间大介翻动着桌上的书页——这不过是上期杂志访谈中的一句戏言,如今却一语成谶。


海星,海星,他回忆起事情最开始的面目。


那是一个月前的一个早晨,刚刚收录完成晨间新闻的佐久间抱着一只小小的水箱进了家门。细碎的白色沙石底下,一只粉色的海星正乖巧的趴着,小巧而圆润的样子,活像个精致的琉璃摆件。


虽然阿部亮平总说两人太忙,没有时间照顾其他的小动物。但是海星好像很好养活,他应该不会拒绝自己这个小小的要求吧。佐久间把水箱放在桌上,一边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出神,一边打着要如何说服阿部的腹稿。


——直到阿部亮平的脸也出现在玻璃的倒影上。

 

“唉!阿部酱,那个,这个是节目嘉宾送我的来着。你要是不喜欢,要不我们——”


忽然出现又转身离开的阿部亮平吓了佐久间一跳,看着阿部转身离去的背影,佐久间刚刚准备的说辞被搅的七零八落。

要命,阿部酱不会因为自己先斩后奏生气了吧。


“走吗?” 

换好衣服的阿部亮平唤回了佐久间惊慌失措的思绪,带着温柔的笑意冲他晃了晃车钥匙。

“去哪儿?”

“去给你带回来的这个小家伙换个大点的水缸。之前Skm说想养动物很久了吧。”

“他可以留下来吗!” 

“可以哟。” 


那时候阿部亮平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发,温热的指尖伴随着带着笑意的声音一齐落在自己的头顶,叫人的心理跟着暖洋洋的。


——只是那样的温暖,好像已经久久未见了。

 

 

“Skm桑,这边好了可以过来化妆了哦。”

是片场的经纪人在叫他。

“好,我这就来。” 

 

“可能有点凉,见谅。”

“没事。”

定型水从头顶洒下,滴落在脖颈的皮肤上,化妆间里的冰凉带着过于工业化的香精味道,不像家里的,是咸腥的海水。

 

海星是要用海水养的。


自诩动物知识丰富的佐久间一开始对海星的认识也仅限于这个而已。最后还是阿部亮平拉着自己看了一下午的海洋知识百科,两人忙活了大半夜才布置好了一个勉强合格的海水缸。佐久间选了轻松的喂食的活儿,阿部则安定的负责了每日的换水打扫。


休息日的佐久间大介在确定阿部清理鱼缸的活儿不需要自己帮忙后,就安定地窝在沙发上追起了刚刚更新的动漫。

阿部亮平突如其来的惊呼打断了动漫女主的歌声,殷红的鲜血在蓝色的水体中弥散开来,只一瞬便消失不见,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吞噬干净。那只罪魁祸首的海星依旧乖巧的趴在水底,只是小巧的身形好像又大上了一圈。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他的刺扎了一下。” 

“我去给你拿个创可贴。” 

“小伤,真的没事啦。”


阿部亮平将有些自责的人搂进怀里,下巴摩挲着他的发顶。

那天阿部怀里咸苦的海水和血腥气交织的味道算不得美妙,引得佐久间偷偷皱眉,心中更加懊悔。

——不过,只给那天的阿部拿了一枚创可贴,大概才是佐久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Skm桑,阿部桑的身体还没有好起来吗?”

“啊,还没有,可能还需要修养一阵子吧。” 


面对旁人的疑问,佐久间有些支吾,只敷衍的回了些客套话,说完又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阿部亮平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或者说,他还能好的起来吗?

 


自从那天被海星的刺扎伤,阿部的身体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一开始只是有些犯困犯懒,呆呆的不爱动。众人只当他是因为那一阵子高强度的工作有些累了,干脆向着公司申请给他放了个假。大家都期待着满血复活的阿部酱,只有佐久间知道,阿部亮平的假期是在放满海水的浴缸里度过的。


衬衣的衣角在水中飘动起伏,像是一株白色的水草,阿部亮平坐在浴缸里,打湿的黑发凌乱的覆额前。黑色的眼眸带着同样潮湿的水汽,湿漉漉的望着他,像是某种乖顺的动物。


“饿了么?” 

阿部轻轻的点点头。

“本高今天早上送了鱼来。我去拿,你在这里乖乖等我。” 

佐久间摸了摸爱人濡湿的头发,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回身关上浴室的门,他也在无法抑制住内心的酸涩,眼泪夺眶而出。

佐久间抵住门扉,他跌坐在地的样子,彷佛一片破败的枯叶。手上的冰凉的触感,正在分明的提醒他,他的爱人,早已没有了人类的体温。佐久间死死的咬住下唇,猩红的血色漫上嘴角,血液的咸腥伴随着空气中海水的苦涩,熏得他几乎快要作呕。


他想起第一次撞见阿部亮平吃生鱼的时候,开门回家,几乎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这样的味道,血腥,恶心,令人作呕。

站在屋子中间的是尚未完全失去神智的阿部,他带着满脸的血污抬头,微微下三白的上目线,带着捕食动物嗜血的冲动。

 


“不要过来,不要看我。” 

阿部亮平慌张的背过身去跪在地上地歇斯底里地喊,肩膀却不住的抽动着。

——他在哭,豆大的眼泪砸在满地的血污里,是碎了一地的啜泣。

“好了,没事了。” 


佐久间从身后环住了他的爱人,他学着阿部之前的样子,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脊背,低声的哄他。

怀中的人体温低的可怕,他仿佛拥住了深海中的一汪冷泉,体温连同生命力都正在被一丝丝的带走。佐久间努力的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指尖,摩挲阿部的头发,一如原来的阿部对他那样。

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他看见爱人泪水盈睫的眼睛。


“杀了我吧。”

“会有办法的。” 

“不会有了,我们都试过了。不是吗?”

“会有办法的。”  佐久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机械的重复着。

“杀了我吧,求你。我不想成为怪物。” 


 阿部亮平凑过来抵住了他的额头,一字一句地吐露着自己最痛苦的心声。


额头传来的寒意和爱人的无力的乞求,是刺穿心脏的寒冰,胸腔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塞上冰雪,引得的人四肢百骸都是冷的。血液里带着冰渣,刺痛五脏,肺泡像是被冻住,又像是被冰凌刺穿,他只觉得窒息。


佐久间大介正被沉溺于名为阿部亮平的无尽深海。


“会有办法的。” 


他吻上爱人猩红的唇角。

好苦。

 

那是阿部最后一次神智清楚的同他对话,那之后的他,更多的是泡在灌满的海水的浴缸里,一言不发。

他摊开修长的四肢,伏在水底,像是一只漂亮的海星,只会用眼神表达自己的饥饿,以及用行动表示自己对血肉的渴望。


佐久间大介最近越发频繁的被潮湿的凉意惊醒,压在自己身上的恋人发梢滴落的水洇湿了大半枕头。他带着狩猎般的攻势吻他,掠夺自己的口中的氧气,修长的手臂紧紧的拥着他。他尝试着,将怀中的人吻至窒息,再拖入水底。


水漫过了他的头顶,耳边是轰鸣的黑暗与无声的呐喊,冰凉的液体顺着气管漫进肺里,肺泡在巨大的刺激下破碎,生理性的咳嗽动作,反而让水浸染的更深,他听从大脑最后的求生欲无力的挣扎着——直到阿部亮平松开紧拥着自己的双臂。

一次又一次,当他从死亡线上挣扎着恢复,等待他的都是阿部亮平流泪的眼睛。

“杀了我。” 



“Skm桑,您的药。“  杂志拍摄的工作人员追上了正要离去的佐久间。

“谢谢。”

“您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有一点咳嗽。” 

佐久间笑了笑,默默攥紧了手中的药瓶。真是被水泡坏了脑子,怎么能差点把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都忘了。


他笑着吞下一把药片。

 


“我回来了。”

客厅里依旧空无一人,夕阳的余晖透过早已荒芜的海水鱼缸透进来,在地上映起绿色的盈盈水波般的光晕,一如原来他跟阿部亮平一起去过的水族馆。


阿部亮平一向怕冷,对海底世界不甚感冒,陪自己去水族馆也对那些玻璃水缸敬而远之,总说一靠近就觉得寒津津的。喜欢对着小鱼水母打招呼的是佐久间,喜欢对着海豚喊话被喷的一身湿漉漉的也是佐久间。阿部亮平只是喜欢着站在水波光影里的佐久间大介而已。

最讨厌水和寒冷的人,现在却活的像一只深海里的动物。


佐久间看着地上那一小片光影愣愣的出了好一会儿神,忍不住抱膝哭了起来。

 

“嘀嗒,嘀嗒。”

阿部亮平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门,站在了他的身前。阿部身上的衣服正啪哒啪哒的往下滴着水,长期的不见天日与潮湿,让他整个人显得苍白而又憔悴。


他缓缓的跪在佐久间面前,缓慢地的替他擦去眼泪。泡的泛白的手指粗粝地拭过眼角,他望见阿部亮平的眼睛,望见他眼底残存的温柔。阿部笨拙的蠕动着嘴唇,却只能发出一两个破碎的音节,那种诡异的变化,甚至夺去了他的声音。

“我爱你。” 佐久间听的分明。

 


动物的本能占据了我人形的躯壳,原始的冲动封印了我引以为傲的理智,我一无所有,我状如野兽,只是,我还依然爱你。

海星会爱人吗?

可是阿部亮平会爱佐久间。

 


佐久间吻上了阿部亮平的唇,享受着恋人冰凉的回吻。他感受到了阿部急促和呼吸和收紧的动作,那是一场狩猎的开始信号。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抵抗。

 

他放任爱人冰冷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留下水痕,受到刺激的皮肤不住的颤抖颤栗。


凹那个3⃣️


他拥着那具冷的像冰的身体,任由对方带走自己的体温。他捧着那人的脸,在自己熟悉的眉目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像是要用触感把眼前的人在心上描摹一遍。


寒冷伴随着快感涌入大脑,这是在漫天冰雪中的一场狂欢。滚烫的身体与寒冷躯壳纠缠,是漆黑的海底爆发的火山,他将自己的生命燃烧殆尽试图烧沸这一坛无边的死水。


屋子里寂静的可怕,只有阿部未干衣襟滴落的水声。


无声的狂欢行至终点,顺着那处蔓延开来的麻痹感,验证了他的猜想。他在阿部的臂弯里,感受着那人越发收紧的四肢,轻笑出声。

 

“捕食的海星会在食物体内注入起到麻痹作用的酶,并消化掉部分器官。” 

 

佐久间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自己的感官,浑身的瘫软预示着死亡的靠近。


他剧烈的咳嗽着,喘着粗气,咳出粉红色的泡沫。这是心脏衰竭的标志,他的心脏正在被侵蚀,融化,即将边做胸腔里的一团血水。

阿部亮平依旧紧紧的抱着他,像是要把他融入进自己的身体里。细密的吻落在他的眼睫上,这个男人就算要吃掉自己,都如此温柔。、


夕阳快要沉下去了,太阳最后的光影洒落进屋,将二人的身影都拉的长长的。

——佐久间看见的阿部身后张开的,膨胀的阴影。

 

“大部分海星的进食方式是用吐出体内的消化器官包裹住猎物,直至食物被吞噬殆尽。” 


巨大的阴影从阿部的背后蔓延开来,带着血腥的气味满慢慢靠近。

佐久间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冰凉黏腻的触感爬上自己的身体。阿部亮平依旧在吻他的发顶,温柔的动作是屠刀上最后的一朵玫瑰花。

“都说我想到办法了。” 

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口角溢出,滴落阿部亮平的衣襟上。

 

“海星的进食过程较为缓慢,有时会折磨自己的猎物八个小时。“ 


佐久间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偏不倚的指向六点。那冰凉的触感已经包裹了自己的全身,他甚至已经开始感觉到皮肤被腐蚀的刺痛。

服下的药物正在起效,奔走于血液中毒素正在将他自己变成一只有毒的僧帽水母。


佐久间忽而想起自己常常以裸海蝶自居,阿部亮平却总说他更像水母。轻柔,美丽,带着让人目眩的剧毒。



“裸海蝶生活的深海太冷了,Skm还是来有太阳的海面上陪我晒太阳吧。” 那个人曾经言笑晏晏的对他这样说。

 


"僧帽水母并不在海星的捕食范围内,因此,水母的毒素对于海星,是致命的。”


我将会杀了我的爱人,作为最后的晚餐,致命的毒药。

 

这个世界留给佐久间大介的最后一眼,是漫天的晚霞,浮动的光影,还有阿部温柔的笑意。阿部说过,有晚霞的话,明天会是个晴天。

 

太阳照不进的深海里,我与我的爱人埋骨长眠。


________

「宮舘先生」
晨間節目的共演者在直播結束之後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宮舘
「阿部先生和佐久間先生的事情真的很遺憾,希望你節哀」


提起阿部亮平和佐久間大介。又不禁想起和其他六人打開久未取得聯繫的兩人的愛巢時,那個令他永生難忘的畫面:


阿部亮平倒在客廳,懷裡緊擁著近乎溶化的血骨。乾渴的血液上隱約埋藏的粉色髮絲,告訴著眾人被這紅得發黑的深淵吞噬的是佐久間


那天的夕陽毫無收斂的意思,餘暉透過浴缸,燒得如同枯死的水草一般覆在兩人身上的白衣和散發著死魚味道的塵粒通紅。
他們很痛苦。

宮舘看到阿部亮平親吻著佐久間,即使那張臉已經面目全非
「他們很幸福」


宮舘看到阿部亮平笑了,即使黑色的血痕把他劃得面目全非
「謝謝你的關心」宮舘深深鞠躬,只想儘快結束話題離開


「那個,佐久間先生生前我給他送了這個,他好像很喜歡的樣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也請收下當個紀念吧」
說著就拿出一個小箱子交到宮舘手上,宮舘也沒細看便離開了。


回到事務所,宮舘隨手放下箱子邊投入了舞蹈練習。

在一旁的村上真都卻忍不住好奇打開了箱子———


一隻精緻小巧又圓潤飽滿,宛如琉璃擺件的小傢伙,臥在白軟的細沙上。
村上真都見狀,忍不住掀開水箱的蓋子,伸手戳了戳這隻粉紅色的


海星。






#繁体字部分续写来自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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